光华思想力2022夏季论坛：长短结合观大势，多措并举谋大局

6月11日，由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主办的“光华思想力2022夏季论坛”系列一在线举行。作为系列论坛的开局，本次论坛以“长短结合观大势，多措并举谋大局——中国经济的短期和中长期”为主题，各界专家学者、业界资深人士与北大光华教授等齐聚一堂，共同探讨“后疫情时代”我国实现经济恢复及快速平稳增长的整体逻辑与具体路径。本次论坛由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本研项目主任、市场营销系沈俏蔚教授主持。

刘  俏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院长、金融学教授

中国经济：短期政策与长期问题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院长刘俏为本次论坛致开幕辞，对学界和业界专家的出席表示欢迎。

刘俏教授从中国经济增长的底层逻辑、实施更积极财政政策的重要性和空间，以及具体政策举措这三个方面阐述了他对中国经济短期政策和长期问题的思考。他表示，我国未来高质量经济发展的源泉是全要素生产率的增长。通过积极的财政政策，运用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力量，将资金配置到国民经济的节点领域，可以解决中国经济的节点问题。这些政策从短期来看可以稳定增长、消化就业压力，从长期来看也是高质量发展所必要的。

刘俏提出，我国经济的五大动能，包括数字化转型、新基建、大国工业、资源配置效率提升以及碳中和，是未来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最重要来源，是投资的重点方向，更是宏观政策需要重点关注的领域。

刘俏指出，应以“整体价值”去衡量我国的财政政策空间。我国的整体价值远高于GDP，因此在短期和长期内都具备实施积极宏观政策的巨大空间。只要通过政策带来资金，以市场化的方式配置到急需投资的节点行业，这个过程中的风险是相对可控的。

依据中国经济发展的底层逻辑，刘俏提出六项政策建议：适当增加长期国债或专项债的发行力度、大规模全民发放现金和消费券、加大兼顾传统基建和新基建的投资、增加基础研究投入、推动住房公积金制度、租赁住房以及REITs建设的“三位一体”改革，以及在一定范围内以增发国债置换地方政府债务。

（以下主旨演讲嘉宾以姓氏首字母排序）

陈玉宇  北京大学经济政策研究所所长、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应用经济学系教授

应对短期冲击，乐观准备未来

北京大学经济政策研究所所长，北大光华应用经济系陈玉宇教授分析了目前短期经济困难的影响因素，提出了乐观准备未来的相关思考。他认为，目前提振经济的政策力度很大，稳住经济大盘的努力会逐渐取得效果。

陈玉宇提出，各市场主体要在无形资产投资、人力资本投资、城市与地区发展、动态的大国格局四个方面深入思考。他认为，在经济比较低迷的时候特别适合做无形资产投资和人力资本投资，有助于提升市场主体下一阶段的竞争力，国家也需要为支持无形资产投资做好制度激励和金融支持。大学教育和职业培训是人力资本投资的重要抓手，是国家经济持续保持活力的基础。现阶段，国内大循环的梯度，以及尚未迈入中等收入门槛的巨大人口仍然为发展提供机遇，需要地方政府和企业家发扬创新精神。此外要重视与印度、越南等经济增速快、市场活力强的经济体间的互补与竞争，在竞争中实现共同繁荣进步。

贾 康 全国政协参政议政人才库特聘专家、华夏新供给经济学研究院创始院长、财政部原财政科学研究所所长

全国政协参政议政人才库特聘专家贾康，从短期视野及长期目标两方面解读了对“大势”和“大局”的理解。他表示，既要看当下，也要注意短期和中长期的衔接。中国人一向推崇的“取势”即是要看大势，意思是要洞察事物发展规律，面对错综复杂的各种不确定性因素，努力把握确定性。短期来看，我们必须扛过疫情冲击，稳住经济大盘，促使经济回暖，继续克服经济下行因素。从中长期来看，没有理由对前景悲观，要在坚定不移继续贯彻党的基本路线的过程中，做好自己的事情，争取把所有可能打开的潜力空间充分地打开。

贾康指出，当下是中国现代化过程中的一个关键时期。在改革发展的核心问题——政府和市场主体、企业关系的处理上，必须把有效市场和有为、有限政府两个方面实现高水平结合。

最后，贾康倡议，在党的基本路线贯彻过程中，要掌握好三个层次的创新，即制度创新、科技创新、管理创新，在投融资等领域发挥出政府、企业、专业机构“1+1+1 3”的绩效提升机制。

刘元春 上海财经大学校长、党委副书记

稳经济一揽子措施与未来可能的变化

上海财经大学校长刘元春教授从一揽子措施的内容出发，指出在当前背景下，政策工具和政策定位有了比较大的调整，一是要加快确定政策的进程，即“往前靠”，二是要抓紧谋划增量政策工具。

刘元春认为，当前一揽子措施出台的依据有两点：第一，虽然本轮经济下滑受到的外生压力更大，但是经济和社会层面的对冲能力在加强，整体的下滑幅度略低，不需要类似2020年一季度的大剂量的刺激。第二，要考虑政策特别是财政政策的空间。充分使用当前的财政政策空间在短期内可以有效对冲下行压力，但是要考虑到中期情况的复杂性，因此有必要采取新的举措来拓展财政空间，使用一些超常规的政策工具。在政策落地方面，他认为需要体制机制方面的安排来提升地方政府稳增长的能力和动力。

刘元春指出，迎接下一阶段的不确定性和挑战，需要在财政赤字率、新的财政政策工具方面有所安排和储备，在未来进一步丰富一揽子措施的内容。

圆桌对话

此次论坛的圆桌对话环节在沈俏蔚教授的主持下聚焦如何释放消费潜力，促进消费持续恢复这一主题展开。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副总工程师何伟，沈俏蔚教授，董事会主席兼首席执行官孙怀庆，小红书首席营销官王雅娟，光华管理学院副院长、金融学教授张峥分别从自身实践所得或是研究所思的角度发表了见解并展开深入讨论。

（以下圆桌对话嘉宾以姓氏首字母排序）

何  伟 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副总工程师

运用数字技术助力消费升级

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副总工程师何伟围绕数字技术助力消费升级进行分享。他认为，数字技术与消费的融合可以分为三个层面。一是通信网络、电子支付、智慧物流等的发展畅通了消费的信息流、资金流和物资流，构筑起了新消费的基础。二是新技术推动了新产品的出现，5G终端、VR/AR和各类新型智能硬件产品正加速成熟。三是数字技术为实体行业赋能，加速零售、教育、医疗、政务等生活服务和公共服务数字化转型，成为了扩需求、促均等的重要载体。

何伟还强调，在服务业之外，各类数字技术正在向设计研发、生产制造等环节延伸，这将为未来促消费、稳增长提供更加广阔的空间。

针对观众对于信息消费的提问，何伟指出，未来在信息消费的政策制定上，要从“能用”“会用”“好用”“敢用”四个方面出发，着力提升覆盖服务范围，提升产品服务质量，切实保护消费者权益。

沈俏蔚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本研项目主任、市场营销系教授

沈俏蔚教授分享了光华团队关于疫情之下刺激消费的政策研究。通过对2020年杭州和广西消费券发放的数百万数据的严谨分析发现，电子消费券能够有效促进新增消费，1元钱的政府补贴能够带动3.5-5.8元的新增消费，直接惠及小微企业和个体工商户等受疫情冲击较严重的经济主体。研究还发现不设限制的通用券对新增消费的拉动效果好于行业券或专项券。沈俏蔚建议采用多种消费刺激手段来拉动消费，而消费券可以作为政策工具之一。

孙怀庆  丸美股份董事会主席兼首席执行官

丸美股份首席执行官、董事会主席孙怀庆首先以丸美为例，讨论了本土品牌与外国资本的合作中的机遇与风险。他指出，企业接收的投资分为财务投资和战略投资两种，财务投资者主要给企业带来资金的投入，而战略投资者同行业、上下游或关联公司的身份可以为企业赋能。结合丸美的经验，孙怀庆认为企业在接受投资的同时需要思考在这份投资离开时企业能获得什么，并积极鼓励企业寻求战略投资者。

针对观众给出的不同年龄群体的消费趋势的提问，孙怀庆指出年长人群和年轻人群的消费倾向实际是有重合的，但国内消费品公司仅仅顺应这样的趋势还不够。以化妆品企业为例，他强调了国产品牌深耕研发、脚踏实地，以核心技术构筑护城河的重要性，只有这样国货才能赢得消费者的信赖，实现国潮品牌的真正崛起。

王雅娟 小红书首席营销官

小红书首席营销官王雅娟介绍了小红书作为分享多元生活方式的内容社区的发展和定位。

王雅娟强调，新型内容社区平台接近生活和消费本身，强调真诚分享，覆盖各种新的生活热点和消费热点，可以更贴近消费者，助力和支撑企业发展。通过对用户搜索数据、发布数据、阅览互动数据的深度观察，可以帮助企业寻找产品机会。基于海量消费者主动的非结构化表达，通过大数据挖掘，能够给企业提供来自平台方的参照系。

王雅娟表示，在疫情影响下，当前企业经营面临不确定性，需要跟消费者紧密联动，快速响应消费者需求，特别是直接服务消费者的企业，要跟消费者贴得更近，跟消费的需求和趋势贴得更近。只有通过消费者大数据深度了解消费者需求，企业才能寻找机会，打造优质产品，加强品牌效应。

张  峥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副院长、金融学教授

解决大城市新市民和青年人住房问题的建议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副院长张峥教授认为，发展长租房市场有利于增强新市民和青年人的幸福感和认同感，把城市流动人口变成常住人口，更好地释放消费潜力。张峥建议在保障性租赁REITs试点的带动下，尽快推动长租房REITs的市场建设。更加市场化的长租房能够满足多层次群体的住房需求。最后，针对目前短期市场情况，张峥提出了兼顾短期市场信心重建和促进租赁住房建设的方案，即由地方政府引导，吸纳各类资本形成投资基金，通过兼并重组、产权转让等各种方式购入地产行业符合条件的存量资产，从供给侧发力，为新市民和青年人提供职住平衡、高性价比、多层次的保障性租赁住房和长租房，由专业化运营，资产成熟后可以交与REITs。

针对观众提出的从供给端来促进消费创新提质的问题，张峥认为商业地产是连接流通、消费、实体产业的重要纽带，是扩大和促进居民消费的空间载体和平台，建议研究商业地产REITs的推出方案，带动各类资本关注于存量资产的提质增效，让潜在的优质资产摆脱经营困境。

“光华思想力2022夏季论坛”是学院“光华思想力”智库平台面对新形势开辟的重要思想交流窗口，希望以此为契机进一步推动学术科研与业界经验的积极互动，在交流碰撞中淬砺思想，进一步服务中国经济和商业实践。继首场论坛的顺利举行，“光华思想力2022夏季论坛”将继续聚焦与中国经济社会发展重大战略及商业前沿实践相关的一些重大课题，集结各界优秀智慧，为光华校友及关注光华发展的各界人士提供思想盛宴，欢迎持续关注！